《尸剑江湖》第四百五十八章(大结局)留有遗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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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气。”
    钟天璇双眼血流不止,一滴滴落在地下,整个人神情颓废,问道:“那三、五师弟下山也是你安排的吗?”秦天枢答道:“不,这不是我安排,但想三师弟五师弟与你们势成水火,冯师弟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你口诀,你欲深造混元功,最终还须打我的主意。”冯玉衡道:“二师哥,这件事最终演变成眼前的样子,还是得怪你们当初太过咄咄逼人,令得我们提前下山,以致你日后想逼我要口诀却也找不到人。”
    钟天璇沉默半晌,自言自语道:“不,要怪,就怪我在九华山上没将你二人杀死,我还是不够心狠手辣,妇人之仁,令得我四兄弟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都是我的错。”李逸航冷笑道:“你不是有妇人之仁,而是被我们吓坏了,有那贼心没那贼胆。”没眼看钟天天璇,转身行开。林菊道:“这叫多行不义心必自毙,钟师伯,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须怨不得旁人。”冯玉衡哈哈大笑数声,不去理他,吩咐投诚过来的弟子打扫收拾战场。
    秦天枢道:“钟二弟,咱们毕竟师兄弟一场,你虽一心要谋害我,我却不忍心杀你,你就带上儿子夫人下山罢,五弟,把被制住的弟子及家属都放了吧。”冯玉衡道:“大师哥,这怎么成,你放了他走,将来必成祸患。”秦天枢道:“他不仁,我却不能不义,钟师弟,咱们从此恩断义绝,下次你落在我手中,可不会再放你一马。”冯玉衡无奈,只好照做。
    钟天璇仰头长笑:”哈哈哈哈,那就多谢大师哥,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剑儿,夫人,咱们走。”钟夫人和钟鸣剑双双抢上,一左一右架着他步出大殿。
    “宋四弟,朱六弟,范七弟,多年前的事我不予追究,咱们师兄弟情义深厚,你们就留下来助我光大北斗派门楣如何?”秦天枢望着三位师弟道。
    范摇光摇头说道:“大师哥宽宏大量,七弟心悦诚服,但我无意再留山上。”秦天枢叹一口气道:“很好,那你便下山走罢。”立即有人上前解了他绳子和穴道,范摇光一拱手道:“多谢大师哥,多谢五师哥,夫人,带上孩儿,咱们走。”与肖燕携手下山。
    宋天权与朱开阳双双道:“大师哥,我二人无颜再留在北斗派中。”秦天枢目光注视二人,默默点了点头。宋天权朱开阳也带着家属下山。
    冯玉衡见大师哥脸上神情落寞,无丝毫夺回掌门之位的喜悦,便劝他道:“大师哥,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违心留下,日后反而多有异见,不利本派发展,他们肯定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思,你就不必概叹。”梅鱼龙也道:“不错,冯兄弟之言十分有理,他们背叛了你,心下自是愧疚不安,更如惊弓之鸟心下怏怏,害怕你秋后算账,与其脸和心不和,时时小心提防,还不如双方远离,再无瓜葛。”
    秦天枢很快从神伤中跳出来,说道:“五弟和梅兄说得对,你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总有不认可你之人。”提高音量说道:“各位北斗派的弟子,现今派内发生巨变,不管你们是谁的门下,曾经做过什么,我们既往不究,所有弟子一视同仁,是去是留,由你们衡量定夺。”
    冯玉衡接着道:“各人要走,我们举手相送,各人要留,我们热烈欢迎。”大殿中一片寂静,突然有弟子叫道:“我愿意留下追随秦大师伯。”一人带头叫开,其余的人也跟着纷纷表态,皆言留下,整个大殿中的弟子和应者无数。秦天枢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讥讽完钟天璇有贼心无贼胆后,李逸航便在殿中到找小山,遍寻而不着,宋英走到他身边说道:“你找的陈小山被关进了牢房里,生死未知。”李逸航大吃一惊问:“怎么回事?大牢在那里,快带我去。”宋英道:“我也不太清楚出了什么事,从九华山回来后,山上展开一场整风排查运动,抓了十余名弟子,后来各人都撇清嫌疑释放,就陈小山被严刑挎打,可不知死了没有,想来是二师伯认为他是你的内应奸细。”李逸航想起在地宫喷泉中偷听得宋天权说弟子中藏有奸细的说话,心中暗暗叫苦,与宋英一溜烟赶去牢房,梅芷菲和张美兰见得李逸航和一个年轻姑娘离殿,心中大急,急忙追了出去。
    李宋二人来到牢中,李逸航等不得开锁,一脚把牢门栅栏踢烂踢垮,骂道:“老王八蛋真将自己当土皇帝了,竟然私设大牢,呆会儿回去可得好好教训他一顿。”宋英默不作声不敢接口。
    牢里关有几人,李逸航叫道:“小山,小山!”没人回应,他心中更急,举起火把一个个照将过去,并没发现小山身影,问一人道:“陈小山是不是关在这儿?”那人回道:“原来是的,三个时辰之前,他被钟师兄带走挎打,还没有送回来。”李逸航心中焦急问:“带到那儿去,你知不知道?”那人摇头,其它几人也不知道。李逸航没有多耽,转身出门,正好撞上了梅张二女,顾不得多说,奔回七星殿中,却已然不见了钟天璇与钟鸣剑身影,问清楚林菊,二人便追赶钟鸣剑而去。
    在山门处,李逸航追上钟鸣剑,晃身拦在三人跟前喝道:“三位慢走。”钟天璇目不能视,凭声音认出是李逸航,冷冷地道:“李少侠,你想怎么样?”李逸航哼了一声,眼光瞧向钟鸣剑道:“钟大公子,陈小山在那?”钟鸣剑嘿嘿冷笑道:“那王八蛋兔崽子,果然与你一路,他已经给我打死了,哈哈。”李逸航怒火上冲,喝道:“我要你填命!”欺上前伸手掐他脖子,钟鸣剑想退已然来不及,急忙举手上撩,突然手腕上一紧,已然被他牢牢捏在手里,顿时半身酸麻,矮了半截。
    钟夫人道:“李少侠,要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儿子。”李逸航恶狠狠地道:“我要他填命。”钟天璇叫道:“你敢!”
    李逸航双眼如要喷出火来,一字一句道:“我李逸航活这么大岁数,还不知什么叫不敢。”手上用力,把钟鸣剑腕骨捏得格格作响,钟鸣剑顿时痛入骨髓,忍不住呻吟低叫,额头汗水如雨落下。这时梅张宋三个姑娘奔到近旁,见到眼前情境,尽皆惊诧。
    钟鸣剑叫道:“狗崽子,有种的你便杀了我,这样折磨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李逸航道:“你折磨小山时可有想到今天?好,那我便送你下地狱给小山报仇。”五指加劲,啪的一声,把钟鸣剑手腕骨捏断,钟鸣剑一声惨呼,痛得几欲晕去,钟夫人见得爱子受酷刑,想冲过来救儿子,林菊拦伸手一拦,喝道:“退开,不然连你也杀了。”钟夫人不懂武功,被林菊一拦,那里能冲得过来?情急之下抛去尊贵,跪在地下求李逸航放过她儿子。
    李逸航冷冷道:“钟夫人,你儿子杀陈小山时,不知你有没有求他放过小山?杀人偿命,这乃世间最公平不过之事,你就认命吧!”
    钟天璇听得李逸航杀意甚浓,急忙叫道:“李少侠,别杀他,别杀他,我求求你别杀剑儿,陈小山一介平民子弟,微不足道,死了就死了,怎地能拿我儿子之命相抵!”北斗派一代宗师掌门,再也顾不得头面,当众求起人来。李逸航怒火焚身,大笑起来骂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一介过气落魄掌门,儿子又比小山身分高得到那里去?枉你曾是见识不凡的一派之主,不想还抱有这种思想,怪不得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来!要怪就怪你们平时不多加管教,落得如此下场。钟鸣剑,我送你一程!”举起掌往钟鸣剑头顶拍落。
    钟鸣剑见着梅芷菲到来,本来还想硬气一把,可那料到李逸航如魔鬼附身一般真要杀死自己,当即顾不脸面叫道:“小山没死,小山没死,别杀我,别杀我!”李逸航闻言,手掌离他脑袋不到两寸处停下,双眼盯着他,钟鸣剑强忍着痛楚道:“他……在东鼎别院。”李逸航望着宋英,宋英点了点头,道:“我带你去。”李逸航扯上钟鸣剑一块儿往东鼎院奔去,进入别院推开房门,一阵血腥秽臭味扑鼻袭来,赫然见陈小山被吊在横梁上,脚下滴了一滩血,李逸航叫道:“小山,小山!”割断缚绳把他放下,陈小山已然昏迷,脸上身上全是血污,伤痕累累,没有一片完好之处,李逸航探他鼻息,按其脉搏,尚有微弱呼吸和心跳,当即定下心来,立即拿来清水喂他喝下,再手按背心输真气入体,过良久,小山睁开眼睛,瞧见李逸航的脸庞,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弱弱问道:”李大哥,我是在做梦么?”李逸航松了一口气,紧皱的眉头得以舒展,笑道:“小山,你上天堂了,你瞧,周围都是仙女。”陈小山微微转头,只见三个女子站在自己身旁,个个如花似玉身段婀娜,还真以为上了天堂,待看清,才啊的一声叫道:“宋师姐,芷菲姐姐,是你们!”还有一个张美兰他不认识。梅芷菲以湿毛巾替他擦去血迹清理伤口,微笑道:“小山,你李大哥听说你死了,可急坏了,差点儿要杀钟鸣剑为你填命呢。”
    陈小山又是一惊:“钟师兄?李大哥你千万别干傻事为我而得罪钟掌门。”梅芷菲笑道:“小山你还不知道,钟天璇已被我们赶下北斗派掌门人之位,他儿子也不再比你高级,你瞧我们已把他带过来吊了起来。”李逸航道:“他以前怎么折磨你,你现在便可如何折磨他,不必客气。”小山抬头,果然见得钟鸣剑如一条咸鱼般被吊起来,更是诧异,才半天不到,自己和他竟然来了个大调换,真不敢相信眼前之事,想起自己所吃的苦头,胸口如有一团怒火在燃烧,他吃力站将起,拿起皮鞭一鞭抽下,“啪”的一声,钟鸣剑脸上多了一条血痕,还好陈小山伤重之下使不上力,可就这一下软弱无力的鞭打,钟鸣剑已然禁受不住,哇哇大叫。
    这时候,钟夫人扶着钟天璇进入房间,见得宝贝儿子被吊打受辱,立时嗓子眼发甜,一口血忍不住吐了出来,儿子从小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里曾受过半点屈辱,可在短短两个时辰内,却经历了人生最大的转折,别说儿子捱受不住,连自己一颗心也赤赤生刺痛得要死去一般,她叫道:“剑儿,剑儿!”冲过去想放他下来,林菊一把拦着她道:“钟夫人,请明白你自己的身份处境,别让我们难做。”
    钟鸣剑痛哭叫道:“娘,救我,救我,我不想死,爹爹,你救救我……”
    钟天璇看不见儿子被吊起来,从夫人与儿子声音中已得知儿子正遭受皮肉之苦,心下一阵阵悲凉与愤懑袭来,自己堂堂天下第一大门派掌门人,身中敌人诡计以致双眼暴盲,一身神功被废,现下更令儿子遭受耻辱,突觉活着再无意义,便道:“李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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