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器大时代》4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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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力气将尽,身体向下落了下去,只听得“卟”的一声,人落在一处水潭中,只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糊满了自己的口鼻,伸手一摸,尽是牛粪,猪粪。原来这是菜市口卖菜众人牲畜的粪池子,阿求却是一手将他扔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这中间如此远,一个不小心,吴森便要撞死在墙上,吴森正想破口大骂,但是一看到桥头那凶人的脸,什么念头也没有了。
    桥头上,阿求一手提住万直超,将他提了起来,万直超瘦小的身子在飞中抖动不已,他满脸惊恐,口中犹道:“你、你敢杀本官,本官要杀你九族,你不过是个下作的丘八而已……”
    人群都围过来,人们都是爱看热闹的,这丘八大战官儿的事情,是极为值得看的,许多人围上来指指点点,带着兴奋的表情。
    阿求冷声道:“你这个什么官儿,在你大爷我眼里,只是个狗一般的东西,我家大爷不是怕了你,是我家大爷不计较,可是你再撞在本大爷手里,定然让你生悔生在这世上,老兔子,你吃一口粪罢。”
    说罢,一伸手,万直超如同一弹子一般,飞向了这边粪便池子,惊叫声中,万大人如同一颗炮弹一样,也落进了粪便中,还是头朝下插进来的,众人只看到他乱弹的屁股在粪便中乱弹,众人都发出了哄笑,吴森连忙去扶。
    阿求冷笑一声,转身便走,想来张帆教化有功,阿求没有杀人,阿求以前在军营,便是受到老兵的欺辱,怒而拨刀,将官要杀阿求,张帆见了,利用人情,将他救了,时时告诫他要克制自己的脾气,这半年多来,阿求确实克制了许多。
    众人皆哄然大笑,指指点点,万直超的青袍补子官服上沾满了粪便,连眉毛上也是,一张口,便喷出了一口粪,将正在为他擦拭的吴森喷了一脸。
    吴森还没有将脸上的大粪全都擦干,万直超大吼道:“张帆,本官要你不得好死。”旁人只见到一个粪人仰天大吼,口中带着悲愤之情,当真如同受了无数的冤屈。
    当下两人不敢往衙门走,寻了一处有清水的地方,稍稍清洗了一番,一路上臭气冲天,又到了万直超的家中,两人换过衣服,不过怎么闻,都还是有一股大粪的味道,下人使女们见万直超脸色不好,都不敢问,都远远躲了开去。
    万直超反复清洗了几次,总是感到口上有大粪,都要将嘴洗脱皮了,然后便将吴森叫道自己的书房中,此时万直超心中一股怒火,想的便是要让张帆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心中盘算过无数的想法,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好的出来,想到这吴森手眼通天,城中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更认得无数青皮打手,便想让吴森来出一出主意。
    万直超坐定了,此时吴森洗了一番,身上却还是有臭味,只是不那么明显而已,万直超想到那叫阿求的丘八,心中又惊又怕,怎么都是盘算着弄死对方,看到吴森在自己面前立定,便开口道:“你且去,去问一下黄老大、张老大一众人,本官要他们十日之内打死那张帆,本官出五百两银子,务必要让他们办好了。”
    吴森听到此言,卟的一声跪在地上,叫道:“堂爷,要是那张帆如此好拿捏,不知多少人下手了,此事只怕不好办啊,城里的青皮打行,那一个不怕那丘八。”
    朱直超怒道:“要弄死一个人,如此难么?本官一定人弄死那张帆一家人,五成两不成,便给一千两。”
    吴森道:“大人,这人法子不成,凭城里的青皮们,欺压良善可以,这种真的硬骨头,是啃不得的,他们只能打善人,却不敢欺恶人,他人,他们是不行的。”
    吴森却说的实话,打行们之所以强硬,只能欺压良善之人,真的硬骨头,他们是不敢去招惹的,他们最怕的,便是人由软骨头变作了硬骨头,他们最不愿意的,也是软骨头变成了硬骨头,让他们没有地方吃食。
    朱直超心头极怒,却想不出什么法子,挥手道:“你且先下去吧,本官有事却会叫你的。”吴森不敢多话,转身下去了,朱直超在房中转来转去,想着对付张帆的办法。
    解雨回到院中,张帆还睡在床上,呼呼大睡,见到解雨回来,连忙道:“师妹别忙,我来做饭。”连忙起身,准备在厨房中去忙。
    解雨却一把拉住,嗔道:“那有男人家整天做饭的,师兄你做一二次便足够了,如果你每天都做,还不得让别人笑话我。”
    张帆只得停了下来,道:“师妹我去换个床单。”
    这话让解雨脸变得通红,却道:“我自会去换的,不要你来做。”说完便提着蓝子进了厨房中。
    解雨自然卷起袖子,阿求与狗剩两人都跑来打秋风,一个在灶前生火,一个拿着锅,装模作样,想必是白食吃得不好意思,也装一下样。
    解雨道:“你们且让开了。”却抢过了阿求手里的菜刀,解雨的手法极妙的,转眼之间,刀便到了解雨的手中。
    狗剩道:“夫人,怎么不见春鸦来帮忙?”
    解雨笑道:“大概是没有睡醒罢。”
    阿求一听,转身便去寻春鸦,心中道:“定然要打死这懒女人,是怎么做下人的。”在他心中,解雨是仙女一样的人物,心好人好,谁对夫人不好,谁就不好。
    解雨却拉住了阿求道:“别去了,让她睡一会儿罢,吃饭时叫她。”
    狗剩道:“夫人,您又不是养小姐,这春鸦也太懒了,惯着也可不行。”
    阿求也道:“且让我来做这个恶人。”说完卷着袖子,看样子是想打春鸦一顿。
    解雨道:“她还是个小姑娘,不要为难于她了,算了吧。”春鸦只有十六,解雨二十四,当然可以说春鸦小。
    解雨聚精会神做菜,阿求将狗剩拉到一边,道:“我们不可以让夫人惯着那女人了,明天我来做恶人,找个机会,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怎么做下人。
    狗剩点头道:“好,我跟你干。”
    此时在另一边的湖南长沙之处的谭家湾处,谭家湾的族长正带着数十人,面朝着花如月、花如镜一干正道人士,那老族长一拱手道:“诸位何故不请自来,谭老儿不认得诸位。”
    花如镜剑一指,大骂道:“你这老乌龟,将谭正坤藏到那里去了?若不交出来,叫你血溅起五步,子孙都去做那坏奴。”花如镜的口水都飞到了谭老族长的眉毛上去了。她一边骂,口上一边喷,手上还用剑指着,后面跟着几个男女弟子,作帮腔的样子。
    那谭老族长面上极不好看,这女人生得极是不错,长得也白净,只是两条眉毛倒立起来,如同两条蜈蚣倒挂在脸上,一说话,两条蜈蚣就抖动一下,让人极不舒服的。
    谭老族长怒道:“诸位说话客气一些,老夫功名在身,和长沙的诸位大人也有一二的交情,诸位还是收敛一点儿好,至于谭正坤,此间并无此人,诸位请回吧。”
    花如镜哈哈大笑起来,声音穿破院子,一声惊起飞鸟,一个女子,如此豪放大笑,端的少见,这般做态,便是黑旋风张逵也不会的,只听得花如镜道:“老龟孙,今天姑奶奶心情不好,可不要让姑奶奶开杀戒,你在奶奶心目中,不过是绿毛王点儿而已,奶奶要杀你,真的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你快快跪来来,叫三声奶奶,也许奶奶便放过你全家的狗命。”
    那老族长何曾受过如此“礼遇”当即用拐棍指着花如镜道:“你这女子,好不知自爱,快快滚将出去,要不然老夫叫人将他浸猪笼。”这乡间的族老一般都极有权威,无论什么大小事务,甚至是命案,都可以自行处理,这族老想必是将花如镜当那普通女子了,可是这花如镜可不是那些三从四德的人物。
    花如镜向吴明国道:“吴老,咱们动手罢,不信打不出谭正坤那魔教妖人,这族老想赶我们走,一定是将这谭正坤藏在了家里。”
    吴明国还没有答话,他甚是胆小,可不想担什么责任,这时,只听到“老爷、老爷……”数声惨呼,一青衣仆人从门口奔将进来,正是伤在花家姐妹手上的那个谭家的门子,此时他方有空奔到众人面前。
    那门子身下全是血,他惨呼着绕过了众正道武林中人,奔到那谭老族长面前,惨叫不已,那老族长扶了他起来,一见之下,只见那门子腿上全是血,双腿之间更是鲜血长流,顿时知道这门子刚才受了什么待遇了。
    花如镜看到那门子的惨状,哈哈又笑了数声,用剑指着众谭家众人道:“你们若是不交出这谭正坤,都是一样的下场。”
    史志看不下去了,正想说些什么话,吴明国却开口了,道:“花女侠嫉恶如仇,下手重些,也是情理之中的。”吴明国资格最老,他一说话,史志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当即住了口,正道众人中,衡山的几个弟子还大声欢呼起来,想必是以前杀人放火的勾当做的太多,现在角色转换,一时半会儿还有点儿不适应,自从方慧青做了衡山派的掌门,事事都要求弟子们装成正道弟子的样子,这让一群以前以杀人放火为乐的弟子们憋坏了。
    谭族长大叫道:“来人啊,将这些人拿住了,然后报官。”
    一群家人大吼着,拿着扫帚、棍子一干事物,便来打正道武林中人,极是悍勇的。
    花如镜怪笑道:“就怕你不动手。”说完,一挥手,身后数个衡山派的弟子一涌而上,正道人物,杀人越货,总要讲个吃相的,不主动动手,就算得上是吃相好一点儿。
    程立挺大叫一声,道:“杀啊。”他习得夺命九剑,虽然资质不高,但是胜在用功,当即冲杀上前,后面的武林中低辈的弟子也一涌而上了,程立挺自从张观涛死后,心志扭转,最爱冲杀。
    史志眉头一皱,他却是有些不满的,他虽然恨极了魔教中人,但是也没有想过要如此做派,这般做派,与张帆在时完全不同,不过此时他也顾不得了,都打起来了。
    只见堂上惨呼连连,不时有鲜血飞起,那是正道武林人士正在“除魔卫道”了,门外几个谭家湾的人在门口窥探,却让衡山派的男弟子们拦住了,不让外人可以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花家姐妹大发凶威,这十多个家人,一大半都死在两人手下,不多时,这群家人都横死在大堂之上,这大堂不过二十多步的一个天井,却堆满了十多具尸体,都是谭家的下人仆妇,正道武林人士只伤了衡山派一个男弟子。
    花如镜大声道:“诸位武林同道,现在大家一起去搜谭正坤那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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