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二十八章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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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卷心蛋糕一样,一层叠一层纠缠在一团的三方人马,无论是风君子身边占据人数优势的激进派,或是卢天君身边少而jing锐的保守派,都在新加入的海藩派生力军面前,已经出现了颓势。
    因为仇恨和愤怨,而杀红了眼推挤在一起厮杀的人群,几乎火器发挥最大杀伤效果的最好目标。虽然他们都知道,已经有更加强势的第三方介入,但是杀得兴起的人群却已经无法放开面对的对手,转而联手对抗更大的危机。
    血水将铺满黄沙的校场,染成浓重的酱sè泥泞,又被踩踏的翻出底下褐土的颜sè,沿着几条大路,涌入这方战场的人实在太多,不时有人被挤到边缘,然后从满是黄土和乱石的斜坡上,哀呼连天的失足滚落下去,摔的血肉模糊或是伤痕累累。
    而更多的人,则顺着不是那么陡的坡面,继续爬了上来,然后时不时被滚落的身体绊倒,纠缠着扯作一团,再次跌落下去。
    突然再次杀出一只默不作声的人马,他们穿着与海藩派近似的服sè,直到靠的很近被大声斥骂,才突然暴起乱砍打杀。
    顿时将掩护火器队的刀牌手给硬冲散了,于是这些方才还气势如虹的火器队,开始惊慌失措的四散奔逃,然后纷纷被砍倒在血泊中。
    一群手臂和肩膀缠着白布带的军将,也正在小梁山脉的各处关要路口,设立街垒和木栅,将那些惶然不安逃窜的人群和乱兵,强行收容和编管起来。
    散发各种兵器和食物,虽然是草草炊熟的,但是双重效果之下,多少安定了这些逃人的心思。
    “已然按照预作的备案分头行事。。”
    “困在别厅的大将主和都头们,已经被解救了出来。”
    “山上的几处武库和仓房,也已经占了下来,”
    “就如事前演作的一般,。。只是”
    “只是什么,”
    “武库中的甲杖大半空了出来.”
    “果然有人处心积虑的要在山外另起炉灶啊。。”
    “不过我们现在有兵有粮,又占着山形盛要,”
    “就算右军和前军,都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也可以坐立与不败了。。”
    这时就听见喷涌而上的星火和烟尘,轰然有声的塌陷,几乎山上山下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
    喧嚣尘上的烟火中,轰然倾塌的聚义厅埋葬了梁山大部分首领和他们的野心,但是梁山在这个时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没找到陆玲珑和风君子的尸体么。。”
    尸横遍地的聚义厅前,一个声音肃然到道
    “果然被人,给料准了大半啊。。”
    罗骠骑摸着脸上流下来的血水,他的额角被炸起的碎石划破,甚至还没来得及包扎。
    “当断不断,死无全身啊。。”
    “报。。”
    一名插着信旗的快脚军卒,冲了过来
    “山后的海市里,海藩的船已经离岸了,”
    “且不去管他。。”
    罗骠骑摆摆头。
    “他们还带走了.”
    声音到了这里,已经微不可闻了。
    “该死,想尽一切法子,把那个关键抢回来。。”
    罗骠骑脸sè变了变。
    “不要怕和他们翻脸,只要有这个地盘和人脉,就算没有虾夷和耽罗藩,我们还可以再换一家合作的。。”
    片刻之后,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
    满身血污的罗骠骑,对着一众幸存下来的梁山中层头目,喝声道。
    当然,对着自家的亲信是一回事,对着这些人,又是另一种说法了。
    “我辈本不想插手的,无论投官还是继续从藩,只要能保全这片立身之基,其他都无所谓的”
    “可是找他们这种做法,只怕梁山上下,幸勿余类了。。”
    “愿从罗首座大义。。”
    余下的人知弦歌而闻雅意的高声迎合道,作为梁山仅存下来最大的实力派,就算在有不甘心的人,也没有抗拒的立场。
    “为什么要让我,”
    紧跟在身边的罗克敌,突然咬着牙根低声道,
    “把夏先生差遣到山外去。。不是说好的么”
    他一身袍服被烟火缭的破破烂烂,还有烫伤的水露出来,这是他亲自带队袭击那些火器队所留下的战果。
    “若不是他的主张。。”
    “你在质疑为兄么。。”
    罗骠骑有些心力憔悴的按按额头。
    “不过是暂且保全的手段,且做一番试练,看能否为我所用的考验而已。。”
    “只是未想那些人除他之心如此坚决,连首座身边的暗队,都蛊惑了出去。。”
    。。
    令人绝望的末世情景,时隔数月之后,再次降临在我身边,恐怕连我山中岁月,那些积累下来的家当,都一起完蛋了。
    我有些留恋的望着冒出的山头,短暂时间内的虚假安逸,居然已经让我产生了某种倦怠的错觉,我果然是不太适合在这个乱世出头的。
    因为梁山上发生的变故,
    剩下来的人也产生了分裂,有家眷和牵挂的老人希望,能够回到山上去,看看自己的家人是否还安好的万一可能。
    而新补进的人,则不愿意多冒险,宁远回到外围的村镇里去等消息,之前的战斗已经让他们疲惫不堪,寒了胆了。
    然后变成两个相互指责的阵营,差点火拼起来,最后还是老兵邓坊出头,砍死了一个刺头,强力压制了双方的异义,决定各行其是好了。
    于是大家将战利品和大车上的物资分了,就开始分道扬镳,作三五股各自投奔出路了。
    其中在老兵邓坊的带领下人最多,约占了一小半,装备最好的四五十人扬长而去,无论是回家乡,还是去投军,或是落草为寇,都有足够的依仗。
    “你晓得么。。”
    邓坊临别的时候,淡然对我道
    “我曾欠过将头一条命。。不过,现在已经不欠他的了。。”
    “夏生真不想,和我一起走么。。”
    然后他再次发出邀请。
    “嗯,抱歉,我还另有事为。。只能有缘再见了”
    经历和遭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重获的机遇,就这么一下子摆在了我的面前,都让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倒是我唐突了。。”
    然后他似乎误会了什么,我也懒得去纠正。
    “夏生这般的人物,无论在哪里,相信都有崭露头角的机缘。。”
    拒绝了同行的要求之后,我又落单了。
    不过他在走之前,邀请不果,还是念及最后一点渊源,分给我一匹眼下最需要的骡子,以及一些行装和便携的食物用具。
    “如果还能活着相见的话。。”
    虽然马倒不是没有,不过对于缺乏骑乘经验的我来说,就未免有些难度了,相比之下我还是选了之看起来温驯一些的红sè大骡子。
    至于这只酒红毛sè的骡子,我决定命名为——红老虎,以纪念某个屡屡被历史和常识,不停尊重的久远回忆。
    对于还留在山上的阿骨打和三枚,只能说抱歉了,希望我留下的东西和那些准备,你们能派上的用场。
    为了应对梁山可能的变故,我在杂库后面,挖了一个小小的庇护所,存放一些应急的东西,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才挖了半截多,也就容纳两个人而已。
    马背上的鞍具改放在骡子身上并不怎么合身,因此骑乘起来得格外小心,不过总比慢慢步行道猴年马月的好。
    往ri渔船和运输船往来的河道里,已经流淌着鲜红的颜sè,还有一些漂浮的尸体,陆陆续续的挂在岸边。各种焦黑破碎的残片,显然连梁山的外围,芦荡弥补的菏泽地区,也变成了战场,不过短时间内,这里还是安全的。。
    避开大路,沿着边缘想我记忆中的方向前进,天很快就黑了下来。
    既然已经是晚上,摸黑走夜路可不是个好主意,我在路边不远处的土坡后面,找到一个半凹的位置,用碎石和土块垒出一个边缘
    然后借助苇荡的掩护,编织了一个遮顶,这样夜晚生出的火光和烟雾,只要不是很靠近,就难以察觉。
    被割倒一圈以防火的韦丛中,苇杆被捆成几个大小相似的长束,稍稍熏烤和消切之后并在一起,披上厚实的皮子就是一张不错的野床。
    另一部分较小的苇束,被交叉堆叠在一起,就构成了一个小小斜三角的,仅够容身的草帐,用石块压住两边,抹上点泥土和水自然风干后,也可以权作挡风遮雨的所在。
    上弦的小弩被放在触手可及的旁边,还有一把锋利的短横刀被插在草帐里,这算是老兵邓坊送给我的私人纪念品,然后再周围用草叶和树枝做几个简陋的小机关。
    这种简陋之极的东西,本身毫无杀伤力,只是被触碰的时候会折断树枝什么的,发出比较清脆的响声而已。
    主要是对付野兽和其他不请自来的东西。然后我用皮扣和发索,重新做一个撒放器,套在手指上,原先做好的失手丢在战场上,没能找回来。
    因为短时间内快速上弦,我的手指到现在还有些淤青,然后检查了一下现有的物资,
    准备了几个月的东西,大多数都和阿骨打一起被丢在梁山上,虽然很有点可惜和肉痛,但也无可奈何。
    除了防身的手弩、刀匕和皮扣带上的一些小零件外,手边可用的东西就寥寥无几,好在从大车上捎带了不少便携的食物和零碎,装了两大袋,指南暂时可用针扣和树叶来凑合,寝具用割下来的蒙布和毛毡,备换的衣服和牛皮衬套,水壶和食具都是从敌人身上扒来的,
    但是诸如膏药、酒水糖块什么的就无法可想了。
    一根风干如树枝的腊肠和一块烤干的豆糕,再加上一小块咸鱼,被挑拣了出来,算是我晚餐的食材,然后我需要打点水来烧热汤,。
    因为这条河流瞟了太多不干净东西的缘故,我不得不沿着河流走更远的地方,用疑似动物膀胱内胆的皮囊取水,从某种程度上说,枯死芦苇繁复的根系,是最好的过滤系统,
    用力压下去,咕噜噜的挤压冒声中,
    我甚至发现了一只正在抱窝疑似野鸭的禽类,无意惊动它之后,从相当靠近的位置嘎嘎乱叫蹿了出来,然后顺手一箭shè穿翅膀和胸膛,挣扎扑腾的逃入水里,然后慢慢飘了开来。
    我不由叫声晦气,
    这些珍惜的特制短矢,都是在山上捡最好的箭材和铁料,用手工削切打磨出来的,有三尖和菱形两种簇头,合起来才一个套子三十多只,可说是用一只就少一只。
    我不得不脱掉靴子挽起裤胯,淌水去捞回来,不过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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