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喰夜物语》58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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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片的鲜红泼洒开来，厚度近5米的触手状生物以缓慢的速度匍匐前进。
    它们好像不急于对包围网中央的猎物发动袭击，比起直接发动进攻，它们更像是喜欢观察猎物并将其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猎人。
    黑色的肉块已经成长到了比5个零番队队舍加起来的体积还要庞大，几乎在友哈巴赫走出灵王宫殿的眨眼间，数不清的触手从巨大肉块当中分离出来。它们依靠自己没有脊椎的软体构造轻易钻入通风管道进了室内潜伏起来，却特意没有在友哈巴赫与宫殿门口的那一条直线上作任何布置。
    未从肉块中分离出来的赫子们意犹未尽得将地板上分不清是哪位星十字成员的血肉舔舐干净，察觉到友哈巴赫要有所动作的同时，它们有序得交叉缠绕在宫殿周围构成近50米高的三层形似砌体结构的围墙。天空上，同样被摇晃着散发恶臭的血亮形体。
    原本在冰雪停后，开始回升的温度又突然再次急骤下降，空气变得沉闷且呼吸困难，那是冷锋过境的预兆。
    星辰消失，气压降低，友哈巴赫的内心也烦躁了起来。
    在闪光划过视野恢复短暂明亮的间隙，他已经来到了巨大肉块的面前，舒展开来的双臂之间出现锋利的灵子光箭且没有弓的辅助就爆发性离开了掌心。
    一阵鸡蛋砸向钢铁的声音。
    折断的光剑不堪一击得碎成了淡蓝色的粒子随后被黑暗同化。
    怪物尖锐的叫声仿佛是在抒发品味了一道美食的愉悦，周围的上升气流深寒入骨。在一闪即逝的光芒映衬下，它那毫无定型的身躯给人一种泛滥的残酷。
    闪光消失之后，景物的轮廓再度模糊了下来，仿佛黑暗想要抹去光明存在过的所有迹象。
    友哈巴赫快速得在赫子的缝隙间乱跳。前一秒他刚用手指释放的小型神圣灭矢把咬上来的赫子们射成碎肉，下一秒这些烂肉又在他警惕和震惊的视野里融合凝聚、再分解出更多的触手撕咬着扑上来。
    “区区一群邪恶生物，怎么可能光凭这样就让我陷入困境！圣唱?圣域礼赞！”
    好不容易来开了距离后，他立即在自身周围制造出巨大的光壁。
    作为灭却师攻防一体的防御咒术，即便敌人可以打破光壁的防御踏入该区域，也逃不过无尽无尽的神圣灭矢的射杀。
    然而，友哈巴赫甚至无法接受接下来出现的事实。那足以否定他在这颗星球上拥有的一切认知、甚至只存在于由天马行空的幻想构成的噩梦里的场景。他之前一直在思考哈斯沃德最后说的那句话，也在疑惑为什么星十字骑士团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被全灭。他此刻终于明白了那句‘不是全知全能认知里的任何一种物质’是什么意思了。
    不同于鲜红的赫子，漆黑的触手从光壁上生长出来闯入了这片区域。自我防御用的神圣灭矢却没有出现。
    这说明什么！？领域根本就没有在这些触手上感知到质的反应！
    但是，这些触手确实在运动释放能量。它们缠绕住了友哈巴赫的脖子，吸盘紧紧吸附在他身上，大力一甩将挣扎无用的灭却师之王扔出了这片区域。
    与他飞出圣唱领域的瞬间同时出现的，是从天而降的无数灭矢。
    它们射落的地方并非是圆形领域，而是外面的那一定范围的圆环。在感知到倒飞出来的友哈巴赫时，防御咒术自动发动攻击将出现在该范围内的人刺得满身是伤。
    早在与星十字团战斗的时候，整个灵王宫殿都被布满了异物，它们会潜入能力具象化产生的物质中改变其微观结构与性质。比如，扭转领域的感应矢量，让能量和质量在本质上做到相互转化。
    这种异物，被称为是【未元物质】。
    “我赋予自己，【雷霆】！”
    雷电被肉块周围绝缘的空气阻拦。
    “我赋予自己，【爆击】！”
    灵子仅仅刚出现在友哈巴赫掌心就原地爆炸烧毁了他半个身躯。
    “我赋予自己，【幻想】！”
    冰牢、火凤凰、导弹等一切攻击手段都被尖锐的嘶鸣震开。
    友哈巴赫的双眼狰狞得放大，他利用【幻想家】的能力想象出眼前的肉块四分五裂自我毁灭的场景，但出现在眼前的却是如泡沫般爆裂开来的不死肉末又像鼻涕虫般蠕动着自我复原。
    即使想象出对面整个身躯都被摧毁，化成烟雾的画面，那些灰尘颗粒同样积聚起来再度集结为一个整体。
    对方强大的再生能力，直接克死了近乎无敌的【幻想家】。
    “我赋予自己，万物贯通！”
    他的声音充满了焦急与不耐烦的感情，目睹着招数一次次的失败，他渐渐失去了一贯的冷静与自傲。
    不断赋予，不断进攻，不断失败！
    不断振作，不断尝试，不断失望！
    这种打击，比当年输给山本元柳斋重国的残火太刀还要有过之无不及。
    终于，他咆哮着吼了出来，“这怎么可能，我可是拥有着【全知全能】……！！”
    多重瞳孔这一次终于映照出了那个怪物的未来，却是自己的脑袋被其当成是美味料理喰食掉的一幕。
    我，我会被……吞噬掉！？
    开什么玩笑！这肯定是错误的未来！哈，没想到连我都会犯这种幼稚的错误！
    “我可是拥有全知全能的力量啊！只不过看到了一个错误的未来而已！改变这种未来，对我来说轻而易举！看吧，我已经在未来把偷袭的器官全部斩断……”
    从地底冒出的赫子在莫名断裂的刹那又繁殖出新的分支，在友哈巴赫的脸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抽痕，而后，赫子撕咬住他的手臂，将其甩入那早已埋伏好软体生物的灵王宫殿内。
    黑乎乎的肉块也开始像两边裂开，它的正中央，是数不清的朱红色巨大眼球，苍白瞳孔交织着线条散发着地狱才有的光影，而这些轮回线上，分布着九颗勾玉。眼睛的方向是友哈巴赫刚刚站立的方向，显然一直在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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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魂界，瀞灵廷。
    从灵王宫掉落下来的灭却师们，即使已经死里逃生，一想到前不久的战斗还毛骨悚然。
    害怕归害怕，巴兹比依然执意的站起身，告诉了亚斯金?纳克鲁瓦尔、尼昂索?华索与吉赛尔?茱艾尔自己打算想办法回到灵王宫。
    友哈巴赫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报仇对他来说现在也无所谓，他只想救出朋友——哈斯沃德而已。
    但是，这个想法却没有一个人支持。
    “要去你自己一个人去，我是绝对不会再去战斗的！”
    反应最激烈的要属吉赛尔?茱艾尔了。平常就是躲在幕后操纵僵尸士兵上前战斗的他比任何成员都要贪生怕死。不过真正令他抱着即使背叛陛下也绝对不要回去的原因还是其他实力比他强大数倍的成员都被残忍吃掉的阴影。
    “我……我无所谓。但，但是……”尼昂索?华索吊儿郎当的摇晃着脑袋，看上去依旧对什么都不在意，话语里却充满了不情愿的意味：“即使我去了，也做不了什么。”
    他的迂回曲折，是能使自己以【本能】发觉的敌人攻击回避自己的身体，换言之，若是本能没有发现，能力都不会奏效。
    关键是，他从未见过还能杀人的磷光。如果当时不是其他人偷袭掩护，他早就被赫子身上反射的光线贯穿了心脏。
    “呃，我的【致死量】也试过了，那家伙的身体构造似乎与我们没有一处是一样的。”亚斯金?纳克鲁瓦尔也是尽力为自己寻找解脱的理由。
    “那么，你们要对同伴见死不救吗！！”
    随着巴兹比愤怒的一吼，周围沉默了下来。
    这反而让脾气本就暴躁的巴兹比更加生气：“啊，没错，反正处在死亡边缘的又不是你们，随随便便给自己找个辩解的理由充当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假好人，恶心给谁看啊！？你们不去的话我一个人去！无论如何我也要把他给救出来！”
    发泄得骂了一下，巴兹比转过身，打算去找那群死神队长们。灭却师荣耀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哪怕把性命都交给那群死神，也要回到哈斯沃德身边才行。
    向前走的脚步蓦然停下了。并不是想起了还有什么没说完的话，而是巴兹比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得俯视，仿佛观察卑微奴隶的王。
    之后，庞大的灵压差点让巴兹比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漆黑的人影淡淡得开口。
    “你们不需要去找那群死神，也不需要再上灵王宫了。”他温和地笑着：“因为你们的未来，由我来主宰。”
    “你是……蓝染惣右介！”迫于对方的气势，巴兹比不由后退了一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他又大步一走，“你想做什么，在这里解决掉我们吗！？就凭你这个被淘汰的失败者！？”
    “失败，确实是呢。不过对我来说，失败也是有意义的。”蓝染毫不遮掩的承认。“况且，虽然我失败了，但这并不表示你们就成功了。”
    他从悬崖上跳了下来，抽出了腰间的镜花水月，捕捉了对面四人立刻闭上眼睛的这个细节，笑了，是嘲讽意味的笑容。
    “不必这么慌张，闭上眼睛，不就影响到战斗的发挥了吗？你们大可睁大眼睛全力战斗，用不着作没用的防备。因为如果我想施展镜花水月，随时都可以在战斗中找到机会，但对于你们……完全不需要解放斩魄刀！”
    最后一句是从身后传过来的，当巴兹比意识到眼前的敌人早就消失不见的时候，他转过身想提醒其他人小心，但还是慢了一步。
    蓝染已经瞬步来到了亚斯金?纳克鲁瓦尔、尼昂索?华索与吉赛尔?茱艾尔中间，仅仅是灵压的爆发就震飞了三人。
    “战斗不需要那么多华丽技巧。”仿佛回到了叛逃之前的队长时代，他柔和得为底下的学员们一边示范一边讲解死神的基础战斗：“白斩鬼走，只需要知道怎么将它们有效应用，就等于把胜利抓在了掌心。至于乱七八糟的能力，只会束缚住自己的认知与成长，一旦破解，就满是破绽！”
    谈笑风生得望着被吉赛尔?茱艾尔变成僵尸的死神部队，蓝染将镜花水月举止头顶，一击劈砍就把眼前的地面劈出深深的沟壑。
    “切割吧，光轮！”
    “吟唱吧，风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