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维迦》正文卷第七十九章：一致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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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么投降。
    要么在投降之前被维迦杀死。
    原本义愤填膺，发誓要除掉维迦再投降的5营变得鸦雀无声。
    这一刻，他们终于回想起了军中的流言。
    那个11岁的幼童、或者说是披着幼童皮囊的恶魔，他不仅对待敌人能够毫不留情的举起手中的屠刀，即便是面对友军，他同样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割掉忤逆者的脑袋。
    恐惧再度蔓延。
    投降或许可以获得一条生路，但是没有人敢保证自己的脑袋会不会在下一秒搬家，因为那名身高还不到他们一半的幼童军官已经割下了他们最高长官的脑袋。
    面对长官尚且不留情，何况是他们？
    既然投降是死路一条，反抗也是死路一条，那么还不如死的轰轰烈烈，起码在死亡以后能够混一个烈士的称号，荫庇子孙后代。
    哗啦。
    帝国军的武器终于一致对外。
    虽然全军只是迫于武力才团结一致，也谈不上什么士气，但维迦至少在极短的时间内，甚至连王国军都来不及阻止，就成功解决了内部矛盾，顺利整合了整支帝国军，让突围的机率间接提高了百分之一左右。
    看着已经做出选择，但士气低迷的5营士兵，维迦嘴角拉起了一丝微笑。
    “帝国的蛀虫们，还在为自己的选择后悔吗？”
    “我向诸位保证，40年后，你会为今天的选择而自豪！”
    明明是稚嫩的童音，却显得铿锵有力：“我想请诸位试想一下，40年后，当你坐在火炉边，孙子坐在你的膝盖上，问你：‘爷爷，你脖子上的下等公民烙印是怎么回事？’你不用尴尬地干咳一声，把孙子移到另一个膝盖上，吞吞吐吐地说：啊，爷爷当时在一次游击任务中投降成了俘虏。”
    “与此相反。”
    “帝国的士兵们，你们可以盯住他的眼睛，理直气壮地指着胸前的勋章告诉他：孙子，爷爷我当年在一次游击任务中，面对重重包围，和弟兄们干翻了一支王国军精锐部队！”
    “真正的帝国士兵，不会让死亡的恐惧战胜荣誉、责任和雄风！”
    低着脑袋的士兵们忽然抬起头。
    他们只觉得胸口有一股不甘之气要破体而出。
    是啊。
    投降了或许能够活下来，但是他们这辈子却要背上下等公民的身份，甚至还会连累家人，但只要能够突围出去，他们一定可以拿到一枚最低级的荣誉勋章。
    虽然突围出去的机会不足百分之一。
    但是他们并不想40后，尴尬的告诉孙子，你爷爷之所以能够活下来，那是因为在一次游击任务中如孬种般的跪地投降，成了王国军的俘虏被帝国赎回才侥幸活了下来。
    他们要活着回去。
    但绝不是以俘虏的身份活着回去。
    斗志在所有士兵的眼中开始燃烧，如果说先前还是迫于威势勉强服从维迦，那么这一刻开始，他们不再为任何人而战，他们只为自己的尊严而战。
    士气是一种可怕的存在。
    就算是一支炮灰部队，只要以悍不畏死的精神作战，即便是中坚部队也会因此陷入麻烦。
    何况还不仅仅是士兵。
    拉尔巴和齐格林两人的眼中闪烁着无穷的战意，维迦的一席话让他们恍然大悟，原来死亡并不是最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毫无尊严的苟活在世上。
    他们是帝国的士兵。
    真正的士兵，怎么能让死亡的恐惧战胜荣誉和雄风？
    到此为止。
    帝国军，暴发出了可怕的气势。
    ————
    “有趣，太有趣了。”
    杜·斯维尔露出了一丝兴奋中带着忌惮的神色。
    不管在哪个国家，下属杀死长官，这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可是面前的这名幼童军官却连犹豫一下都没有，直接割下了企图投降的长官的脑袋。
    前后连说话的时间都不到3分钟。
    仅仅用这微不足道的三分钟，维迦就破解了他的离间计，同时扭转了不利的局面，让整支部队重新团结起来将枪口一致对外。
    如果仅仅是以武力压迫的方式还不至于让杜·斯维尔忌惮。
    三言两语间，让一支遇到战争就立即投降的炮灰部队爆发出连中坚部队、甚至精锐部队都无法做到的可怕士气，这足以让杜·斯维尔感到深深的忌惮。
    一支悍不畏死的炮灰部队，那是完全可以比肩普通中坚部队的。
    因为不怕死的精神足以弥补战斗技巧上的不足。
    “绝对不能让他活着回去。”
    杜·斯维尔下定决心，一定要将维迦留在这里，一旦让这样的军官逃回帝国，那么要不了多久，一定会成为王国扩张道路上的大敌。
    “咳咳咳……”
    未免夜长梦多，杜·斯维尔咳嗽了几声，下达了进攻命令：“全军进攻，嗯、一个不留。”
    咔擦。
    重十字弩上弦，准心对准帝国军。
    个职业者同时拔出了各自的武器，将目光锁定在维迦三人的身上。
    咻咻咻——
    箭矢的破空声呼啸而来，正式拉开了这场战斗的序幕。
    “放弃所有防御，全军进攻。”
    维迦发出坚定不移的命令：“士兵们，请拿出你们赴死的决心和帝国陆军的雄风，现在已经没有人能阻挡我们活着回去。即使是死亡，也会因为我们的出场而颤抖不已。”
    “为了帝国的荣耀。”怒吼声中，帝国军发起冲锋。
    他们不讲阵型，不论战术，他们爆发出了悍不畏死的士气，冒着箭雨朝着王国军的中坚部队撞去。从5营士兵的身上再也看不到半点胆怯和绝望，每一士兵的眼中均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哪怕前方是数量1000的中坚部队，也不能阻止他们的回归。
    扑扑扑。
    一支支箭矢带起阵阵血花。
    但是帝国军也成功闯过了箭雨，撞到了王国军的面前。
    帝国军如一支利箭，妄图突破王国军的包围，而王国军却如一堵巨墙，挡在了帝国军前进的道路上，在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争中，帝国军和王国军的肉搏战，终于彻底展开。
    维迦知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