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妖记》正文第二章风大师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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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师父去多久了”蓝幻问道
    “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蓝幻柳叶弯眉皱成一团,每个砍妖人在正式砍妖前,都会取一块玄铁加上自己的鲜血冶炼出认主的护甲,这样的护甲除了砍妖人,谁都无法使用,并且,护甲是砍妖人在战场上的护盾,好一点的护甲甚至能替砍妖人挡下九成伤害。那黑云有些眼熟,她隐隐觉得,那黑云存在着危险的气息,她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陆彩云,捡起护甲出门,丢下一句话:“你们爹恐怕有危险,我去救他一条狗命,你留在这里照看好我的云儿,若她再有闪失,我便废了你小子”。
    谷子背后冒了一阵冷汗,他清楚蓝幻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行恭送礼,蓝幻便消失不见,这般敏捷的身手,若是,他也能拥有这般神奇的功夫,那该多好,可以在战场上和父亲并肩砍妖,更没人敢再轻易欺负妹妹了,说起来,陆彩云是会武功的,父亲从小便教授她武功,除了一次她跟着自己上山打猎时,使出了一招将天上的飞鸟打下来之外,再也没见过她用武功,哪怕她自己的安全受到威胁,也从来不用,说到底,还是与她的病有关,谷子暗叹,自己的尽快强大起来了,弱小的感觉在这个野兽横行的世界太让人无力了。
    村北密林,狂风刮着竹林叶卷起海浪般阵阵波浪,蓝幻彩衣飘飘踏着叶尖在树顶上行走,一边四处寻找风大师的踪迹,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安静。蓝幻挥舞着衣诀,落到小溪旁,伸手舀水闻了闻“这水有一股上古妖兽的气息,定是这气息引来了这东西”。蓝幻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一片黑云,急匆匆走进了密林深处。越进到林子深处,蓝幻越感到一阵压迫感,她看见一根柱子上染着一道鲜血,蓝幻伸出葱白般的指尖抹了一下,心中暗叹不好。她匆忙拿出一个囊袋打开,莹绿色的虫子飞出来:“帮我找到老风”。
    莹绿色的虫子得到了命令四处散开,蓝幻也循着地上的血迹往前走,当走到一片空地时,血迹消失不见。一只红色的虫子飞到蓝幻面前,蓝幻大喜,跟随着红色虫子转了一个方向而去。蓝幻来到了一棵古树前,巨大的树干足以十人环抱,周边静悄悄,地上随处散落的枯叶说明了此处并无打斗痕迹,蓝幻慢慢走近古树,直勾勾地地盯着树干,忽而一只苍白的手从树干伸出来抓住了她的衣角紧紧地将她拉向树干,蓝幻手中掐出蓝色光芒,抓住另一只手上的苍白手腕捏着,一个转身,蓝幻将那只手的主人甩了出来,巨大的古树瞬间消失,地上,风大师面色苍白,嘴角挂着一道暗红鲜血哀嚎“你干什么?”。
    蓝幻看着周围的景色变化“是你?谁让你用风象万物躲着我?活该!”。
    “不是躲你”风大师憋红脸咳嗽,:“快,扶我起来,他快来了,快走!”
    “不过一只古妖,有什么好怕的?”蓝幻扶起风大师,风大师目光瞧见不远处的一道黑雾,神色慌张,他推开蓝幻:“不是的,你、你快走,咱们打不过他的”。
    “好久不见,我的老朋友们”一道雄浑透着威压的声音响起,这声音似乎勾起了蓝幻内心深处的悸动,她想起了什么,一动不动,等待着黑雾的到来一探究竟,风大师则推着她“你走啊,快走!”,蓝幻压根听不进去,呆站在原地看着那一团黑雾渐渐靠近,一道身影越来越清晰,那是一只浑身散发着黑气的巨大蝙蝠,弯曲的白牙露出嘴角,双目暗红透着哀伤与悲悯还有怒气滔天的恨意直射过来,巨型蝙蝠围着二人飞了一圈,落到地上化成一个俊美的黑衣男子,飞扬的衣袍绣着若隐若现的焰火暗纹,手执一杆毛笔,笔尖为红色,与眉间点着一道细长的红痕相映衬,冷清的黑眸在长如瀑布的白发对比下愈发暗沉。蓝幻神情激动,眼中饱含泪水,秀眉微皱,口中似有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言说,愣了一会儿才吐露一句:“原来是你”。
    黑衣男子冷哼:“怎么?看见本尊还活着你很失望?”
    “是很失望!你本该死了,又冒出来,能不失望吗?”风大师捂着胸口憋红了脸说完这句话后连咳了几声,蓝幻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黑衣男子染上了一丝怒气,鬼魅般的步伐移动到风大师面前,风大师的身体便飞了出去,连吐了几口鲜血。
    “老风!”蓝幻跑过去点了他几道穴位,“你干什么?你封我穴位做什么?你给我解开,我还要和他大战三百回合”风大师激动之余又吐了一口血。“你现在强弩之末,不可动气,否则,大罗神仙也无法救你”。蓝幻站起来,面对着黑衣男子:“旬邩,你我的恩怨我们自己解决,来吧,这一次,我们之间,生死各凭本事!”蓝幻手中出现一把飞刀,淡蓝色的气体萦绕在刀身周围。“那正好,你欠我的这一次我统统全讨回来!”旬邩用笔杆指着蓝幻,笔毛随着挥动微微一颤,露出藏在其间的银针闪着细细的光芒,白发随风飘动。不远处,谷子趴在草间窥视着蓝幻与旬邩的打斗,蓝幻气结飞刀,无数的飞刀源源不断从她手中飞向旬邩,均被旬邩的一杆笔化解,有一把刀被击开,转了一个方向插在谷子面前,谷子被吓得身体轻颤,捂着嘴巴将身子埋得更深,他这次偷跑出来,其实是真的害怕父亲会出事,看见蓝师父出门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妖怪不好对付,趁着蓝师父与那妖怪打架,应当趁机将受伤的父亲救出来,脑中想着身子就已经这么做了,谷子猫躬身子饶了一圈企图迂回救父,一道阴影投下,一双黑色的鞋子站在他面前,谷子抬起头,旬邩深不见底的黑眸正盯着他,脖子一紧,旬邩将他提了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果然还是这副德行”旬邩高高地掐着谷子的脖子斜睨着蓝幻,嘴角微微勾起,似嘲笑更似鄙视。
    “他还是个孩子,这不关他的事,我不知道他想偷袭”蓝幻紧紧攥着手心,咬牙道:“一命换一命,放了他,我任你处置!”。
    被掐得快要窒息的谷子涨着红脸想要开口,却只能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光线越来越暗,他只迷糊的听见一道沁人心肺的音律传来,模糊中,走来一道红色的身影,整个世界便陷入了黑暗。
    音律在涂着丹蔻的芊芊玉指中不断响起,时哀怨,时欢乐,时而杀机暗涌,时而如菩萨般窃窃低语,抚慰人心,谷子倒在地上,旬邩紧紧攥着拳头,青筋暴起,双眼通红,黑色暗纹顺着眼角爆裂而开,在白玉般的脸颊上开出一朵黑色的花。红衣飘扬,墨发纷飞,女子缓缓走来,细长的手指依旧弹着白玉琵琶,红衣女子看着入魔的旬邩,轻启红唇:“年轻人果然还是如当年般心浮气躁”。
    柔情万丈,魅音酥骨,她果然还是一点都没变!蓝幻如是想。
    “旬邩用的是神识附体,杀了他会让他更快清醒,我的魔魇只能让他入魔一炷香的时间,再不走可就来不及咯”,一声酥骨的声音再次响起。
    蓝幻看着眼前言笑晏晏的红衣女子道:“既然来了,不妨进门喝口茶再走”,红衣女子轻笑:“正有此意,十五年没见,蓝儿果真懂事了不少”,蓝幻面如凝霜:“夏红翊,别这么唤我,我恶心”,红衣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你这脾气果真没变呐”。
    破旧的茅草屋中传来风大师的一声惨叫,谷子被惊醒,连滚带爬从床上起来踉跄着身体奔向主屋,该死!莫不是那妖怪追杀到家里来了,谷子打了一个冷颤,突然想起自己的妹妹父亲,还有全村二百多人口还在这个村子,这可怎么办。谷子转向抄起一旁砍柴的斧头破门而入。
    “父亲!”谷子呆若木鸡地站在门口,满脸通红不知所措,愣了一会儿,谷子低着头跑了出去,夏红翊瞪着圆大的眼睛这才收回,芊芊玉指挑起床头的红衣披上,从床上站起来,扶起半裸的风大师,他身上缠着纱布,面色苍白,夏红翊手指在他胸前掐了一把,嗔骂:
    “一大早上的,吼这么大声做什么?”
    “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风大师蜷缩在床脚。
    “说起来,还是我救的你们呢,你这态度,是对待救命恩人的吗?”夏红翊附身掐着风大师的下巴,这姿势,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谷子着急地在门外踱步,父亲从来只教他如何劈柴、如何挑水、如何挖到最好的山笋,如何逮到最肥美的鱼,如何打猎,还有如何照顾好妹妹陆彩云。虽然他已十七,早已知晓人事,但面对此等尴尬的事情,他也不知所措了,那女的从来没见过,有打扮得那般艳丽,听闻村东老赖赵大醉言,镇上的醉仙楼女子明艳动人,以服侍男客为生,莫不是父亲寂寞多年,往醉仙楼掳了个姑娘回来?方才瞧见那姑娘满脸怒气,可见必定受了委屈。谷子进自己屋提了一篮子土鸡蛋过来,这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了,希望那位姑娘别嫌弃才好。谷子进屋便瞧见那位姑娘跳着父亲的下巴,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师父却缩在角落里,仿佛受辱的是他,谷子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这位姐姐,这是我们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了,一点敬意,还请笑纳,多,多谢您昨晚对我父亲的关照”。
    夏红翊看着谷子战战兢兢奉上一个篮子,篮子里面放着满满的鸡蛋,嗤笑:“你这小子倒是懂点礼数,不过,你拿我当什么人了?你以为我是秦楼楚馆的那些女人了?”,夏红翊步步紧逼,谷子耳根子染上了一层红晕。
    “这位姐姐,不,不是的”。
    “姐姐?若你开窍点,应当唤我一声母亲才对”。谷子猛然抬头,对上夏红翊那双狡黠的黑眸,“啊?”。
    陆彩云自醒来后脑袋便昏沉沉的,谷子在自己旁边更是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虽然听不见任何声音,但是谷子上下张合不停的嘴巴传达出了很多他想说的话“云儿,你说咱们要是有了继母,父亲会不会不要我们了,我看那个女人,好像脾气不是特别好的样子,而且父亲好像挺怕她的,你说父亲会不会是妻管严啊?要是以后父亲再有了孩子,你说那个孩子会不会跟我们不亲啊,那这样父亲是不是就更加不管我们了,毕竟那个女人还挺漂亮的,父亲应该很喜欢她,不过你别怕,就算父亲不管我们了,还有我,我会一直保护你的。”陆彩云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谷子闭嘴,扶着陆彩云下床,朝主屋走去。
    主屋传出来一声女子的轻笑声,吸引着门外有几个小孩猫着圆溜溜的脑袋往里面探,篱笆外村里几个游手好闲的汉子也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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